“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已經沒有路了。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起碼不全是。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但也不一定。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作者感言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