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xù)向前。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jīng)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shù)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拉了一下。
他早已習(xí)慣了跟著副本的規(guī)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guī)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可惜這兩樣?xùn)|西他們都沒有。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yuǎn)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林業(yè)不敢細(xì)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下一口……還是沒有!【《夜游守陰村》副本首次解鎖新結(jié)局——積分500】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xiàn)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這么快就來了嗎?咔嚓。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這么快就來了嗎?在追逐戰(zhàn)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jīng)站在了告解廳前面。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jì)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結(jié)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又一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三聲輕響。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zé)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dǎo)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般嗬嗬的雜音。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鬼女的手:好感度???%】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xì)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尤其是第一句。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qū)內(nèi)穿行。“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wěn),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