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好。”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近了,越來越近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啊——!!”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好了,出來吧。”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作者感言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