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秦非:???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嘔——”篤——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蕭霄叮囑道。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這些都是禁忌。”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徐陽舒:“……&……%%%”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他們是次一級的。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一聲。
作者感言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