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是人嗎?
秦非了然。秦非在下樓梯時順手收起了面具和頭頂?shù)拿弊樱{(diào)整好衣襟上的紐扣,重新變回了皮毛柔順光澤的灰色貓咪。鬼火右耳聽著電話,左耳聽著來自頭頂?shù)墓?物腳步聲,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
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岑叁鴉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感覺到,神廟就在密林最中心的位置。”“有意見的話,副本結(jié)束后可以來暗火公會找我。”系統(tǒng)播報聲十分突兀地響起。
傀儡有點(diǎn)絕望,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
聞人看向秦非的目光寫滿復(fù)雜。
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zhì)高蹺,可當(dāng)他習(xí)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xì)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nèi)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一般來說,副本中的指引NPC,都是抽離于劇情之外的。
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空間會隱匿進(jìn)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jī)會,再度出現(xiàn)。
但,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落下,幾乎在一瞬間,所有房門全部咔嚓一聲打開。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彌羊舔了舔嘴唇。
“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jī)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
秦非:“……”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積極向上。
“怎么了?”
三個保安玩家剛才跟崔冉一起進(jìn)樓時,還不知道他們踏足的就是那棟不存在的鬼樓。“直播都開始好幾分鐘了他還坐在原地發(fā)呆,一看就沒什么實(shí)力。”
“而且。”玩家不緊不慢地補(bǔ)充道,“走廊上不能殺人,一旦發(fā)生暴力行為,立刻會有工作人員過來調(diào)解。”聞人閉上眼:“到了。”
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
“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jìn)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
【3月9日……我們定下了畢業(yè)旅行的目的地,那是邊境最壯美遼闊的雪山,莉莉很期待這場旅行。】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shí),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該說什么呢,好講究一個人。活動中心真的能夠保護(hù)他們的安全嗎?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不知為何,蝴蝶總覺得有股十分微妙的危機(jī)感。
所以到底能不能?
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rèn)真地打掃。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jìn)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可他們就是迷路了。
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試探著道:“我要指認(rèn),幼兒園里的孩子全是鬼。”哥哥靈機(jī)一動,撿了很多小石子,丟在地上作為標(biāo)記,在被后媽扔下后,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xiàn)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nèi)容!
這樣一間房間,它的喜好會是什么呢?
來之前蝴蝶還擔(dān)心過,12號樓的門會不會也打不開。跑得最快的那批怪物身影已經(jīng)隱隱綽綽可見。
秦非微瞇起眼。等等……等等!
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zhuǎn)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guān),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jìn),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咱們就是說,能不能稍微有點(diǎn)內(nèi)涵?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靠!——沒用。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