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觀眾嘆為觀止。真的假的?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玩家們:“……”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蕭霄:“……”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你們……想知道什么?”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房間里有人?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14點,到了!”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跑……”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話題五花八門。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他明白了。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
作者感言
“好孩子不能去2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