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cè)伸出。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幾人被嚇了一跳。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xù)時間只有20分鐘。”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fā)著呆。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秦非道。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這玩意還能是負的??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工作,工作!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從黃袍鬼出現(xiàn)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從剛才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
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在被拉入規(guī)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簡直要了命!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孫守義:“……”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作者感言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