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
這個里面有人。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又是一個老熟人。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嗒、嗒。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次真的完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哦哦哦哦!”
秦非咬緊牙關。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作者感言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