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逃不掉了吧……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guī)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fā)現(xiàn),你們可就慘了。”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嘶……“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jīng)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玩家們瞬間頭皮發(fā)麻。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餓?
屋內(nèi)一片死寂。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結(jié)束了。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蕭霄:“噗。”徐宅。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砉袅恕?/p>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可是林守英不一樣。”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qū)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神仙才跑得掉吧!!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秦非:“……”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作者感言
鬼火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充滿感情地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