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來呀!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怎么了?”蕭霄問。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緊急通知——”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說得也是。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指南?又來?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
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啪!”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作者感言
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