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管家是中心城中所有NPC都眼饞的職位。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但偏偏就是秦非。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
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有雪村的規則在前,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今夜的危機是分散在各個房屋內部的。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良久。
“要我說,這玩家也別掙扎了,還不如直接洗洗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打包送給蝴蝶算了。”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聞人黎明已經從那洞中探出頭來。
“不能攻擊我,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不得向其他玩家透露有關我的信息。”
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玩家們面面相覷。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的了解太過淺薄了。
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秦非從走廊這端一路走到那端。聞人黎明將神廟大門關上,所有人安靜地沿著墻邊坐成一排。
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他很少能算出這么精準的答案。
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實在是讓人不爽。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小秦昨晚能夠對他們仗義出手搭救,聞人對秦非的印象好到極致,連帶著看彌羊也順眼起來,對于和他們同行難得的并不抗拒。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帶到溝里去的人。
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
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
自家隊友,除了忍著,還能怎么辦呢?他們晚上吃的罐頭是八寶粥,罐頭里面顆顆谷物分明,那種劣質香精和甜蜜素的味道,在口腔中經久不衰。這也太難了。
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
他就必須死。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探索度的改變,是否能夠說明, 閾空間、鴿子、以及我新找到的這些信息, 才是創世之船副本的主線?”
“就是呂心沒錯啊。”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
“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
“這座山能怎么困死你?它只是一座山。”如果被規則耽誤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
聞人比烏蒙還要更加狼狽,他的天賦武器是弓箭,但雪怪大多是正面近距離攻擊,弓箭的優勢難以發揮。秦非輕輕眨了眨眼。可那絲線粘性極大,他怎么扯也扯不斷。
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
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秦非負責的片區有一個最明顯的藏匿地點:秦非對此表示了認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去的所有白天,我們估計都會被困在游戲區。要想探索船上的其他區域,只有趁著夜色混進去。”
秦非站在右邊僵尸背后,清俊的臉上面帶微笑,像個幕后黑手般,指揮著右邊僵尸的行動:“很好,就這樣,不要停。如果還有雪怪,都讓他們去排隊。”
他看不太清四周, 憑聽覺追隨著兩名NPC的腳步聲,向二樓更深處走去。玩家們完全無法抵御身后傳來的迭聲呼喚,總有人不知不覺間便迷失了心智,直播間彈幕里刷過一排問號。
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
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還不止一個。模棱兩可的話語反而讓孔思明更加相信了幾分。
作者感言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