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秦非皺起眉頭。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
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竟然真的是那樣。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小秦,人形移動bug!!”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點了點頭。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這么恐怖嗎?”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尸體嗎?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作者感言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