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當(dāng)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nèi)タ矗俊?/p>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wù),卻也沒有死。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這里應(yīng)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
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問號代表著什么?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shù)挠膊缱印?/p>
身側(cè),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fù)了一點!”秦非飛快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guān)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lián)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nèi)タ矗俊眮碜赃h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這是……”秦非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呢……”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程松沉著臉?biāo)浪蓝⒅栋蹋瑥乃o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jīng)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fēng)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圣子一定會降臨。”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林業(yè)傻眼了:“這要怎么弄?”二樓的高階觀眾區(qū)內(nèi),那個一直關(guān)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qū)這種地方來?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蕭霄一愣:“什么意思?”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作者感言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fù)了行動力一樣, 風(fēng)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