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無表情。
“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撒旦:……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良久。“去啊。”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正式開始。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秦非卻不以為意。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作者感言
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