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對, 就是流于表面。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無心插柳。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薛先生。”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除了刀疤。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老板娘炒肝店】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蕭霄瞠目結舌。
作者感言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