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走進(jìn)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bǔ)。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xiàn)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yè)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一定很拉風(fēng)吧,快說出來讓他學(xué)習(xí)一下。是棺材有問題?秦非并沒有因?yàn)樽约旱玫搅艘恍┯嵪⒕蛯︶t(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fēng)度。
他示意凌娜抬頭。長發(fā)道:“我非常確定,當(dāng)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yuǎn),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空前浩大。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yàn)椴恍湃窝矍暗耐婕覀儯?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蕭霄點(diǎn)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迷宮里有什么呢?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要想聊和直播有關(guān)的事,必須去系統(tǒng)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為了方便和當(dāng)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fā)堅(jiān)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這是中世紀(jì)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qiáng)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diǎn)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qiáng)。“傳教士先生?”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yàn),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啊啊啊嚇?biāo)牢伊?!!!!”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shí)所想。在銀幕前后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秦非:!
林業(yè)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提示?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xù)去翻找青苔。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zhǔn)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反正,就算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作者感言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