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或臉都白了:“那那那那那我……”
“可在下山途中,勘測員看見了一片樹林。”
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谷梁壯著膽子,伸手戳了戳尸體的臉。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應或轉變為死者陣營后,屬性面板底部就多出了幾行小字,應或越發確信了自己的結論,一口牙咬得咯吱響:“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副本,真是好陰險!”秦非點了點頭,順便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們的新隊友拿的是垃圾站工作人員的身份卡。”
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淘個氣都這么嚇人,不愧是這兩口子的親兒子。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
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青年緩慢地扭頭。哪兒呢?
王明明的爸爸:“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兒子。”但現在,她明白了。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狼人社區,為什么要叫狼人社區呢?”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
倘若蕭霄是一名預知系的高階玩家,他就會清楚,這種微妙的第六感,正是許多預知系玩家都會有的,由天賦技能帶來的被動影響。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絲毫沒有向下傾瀉。
玩家都快急哭了。還沒等他開口解釋。
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岑叁鴉:“在里面。”
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
烏蒙也跟著一起:“我也去。”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
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不,準確來說,他們在上二樓之前就已經遇見了大麻煩。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
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
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污染源?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哨聲響起,鬼嬰被一股無名之力從領域中揪了出來,秦非給了鬼嬰一個眼神,示意它沖鋒陷陣的時刻到了。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
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
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蕭霄幾乎不敢看了。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
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會不會錯過信息啊?翻這么快,連字都看不清吧。
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雪山上的路又不是他開鑿的,人家想跟著他們還能不讓嗎?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還折損了四名隊員,今晚無疑損失慘重。
聞人黎明目瞪口呆。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副本才剛開始,怎么段南看起來就像是快死了一樣?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無數復眼翅蛾被困在了冰層以下,這些飛蛾泡在水中,卻并沒有死,反而像是魚一般動作迅捷地游曳著,在冰層下方翻攪出片片波紋。
“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作者感言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