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頃刻間,地動山搖。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假如沒有出現死亡。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你是在開玩笑吧。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作者感言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