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那任務(wù)簡直難以啟齒。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真的好期待呀……”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shè)實在好得出奇。
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lián)絡(luò)的基站而已嗎?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xiàn)出來。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撐住。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wù)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翱炫埽?!離這里越遠越好!”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jīng)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秦非齒關(guān)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蕭霄瞠目結(jié)舌。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fā)給他的那本圣經(jīng)一模一樣。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彼?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其他玩家也都一樣。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作為一個身體素質(zhì)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yōu)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fā)力,但。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那個向?qū)⑺麤_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作者感言
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