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zhuǎn)開頭,并不作答。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yīng),這總可以吧?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來。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xué)習(xí)的事情。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多么有趣的計劃!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他們別無選擇。“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guī)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cè),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wù)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yuǎn)的地方,本場直播關(guān)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guān)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秦非點頭:“可以。”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刀疤。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yuǎn)處跳啊跳。”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導(dǎo)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三途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膭屿o,神色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向?qū)в斡懸?品的計劃顯然已經(jīng)失敗了。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啊——啊啊啊!!”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篤——篤——”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在工作與新認(rèn)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秦非半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三途皺起眉頭。短發(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作者感言
“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