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完了。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就會為之瘋狂。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觀眾們:“……”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不能被抓住!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蕭霄:“?”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兩秒。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作者感言
總之,亂七八糟而十分富有生活氣息,和他們現在身處的樓道簡直像是全然不同的兩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