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終于出來了。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神探秦洛克!”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那是……秦非:?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秦非驀地回頭。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多么美妙!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作者感言
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