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多好的一顆蘋果！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是主播做了什么嗎？”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蕭霄：“？”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

他這樣說道。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秦非攤了攤手。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三途凝眸沉思。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許久。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