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
他說謊了嗎?沒有。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這手……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但也沒好到哪去。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林業倏地抬起頭。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自由盡在咫尺。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只是,今天。秦非:“……”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實在下不去手。什么情況?!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作者感言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