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不過……”對啊!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義莊內一片死寂。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安安老師:?
但,十分荒唐的。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這……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假如12號不死。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蕭霄:“……”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作者感言
“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