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可這樣一來——
這太不現實了。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他是會巫術嗎?!
蕭霄心驚肉跳。“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秦非:……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第55章 圣嬰院22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作者感言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