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除了秦非。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啊!!”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你……”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你厲害!行了吧!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血腥瑪麗。……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作者感言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