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jié)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zhì)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guān)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jié)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呼——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xiàn)了意外。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shù)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原因其實很簡單。”秦非躺在棺內(nèi),靜靜閡上了眼。林業(yè):“我也是紅方。”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tài)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作者感言
“開始吧。”NPC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