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
“這位……”“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臥槽……”“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三途:?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作者感言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