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而在高級副本世界中,一個缺了手臂的玩家,又能支撐過幾次直播呢?
一旁的房門顏色不深,是肉粉色,游戲應該的確不難。秦非明白了。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
通關大門就設立在距離蟲母不足幾米遠的前方。“靠,又見小羊經(jīng)典形象!!我還以為絕版了!”
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 身旁圍了一堆人,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孔思明沒有出事,只是嚇破了膽子。
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他想沖過來。狐貍搶先答了:“剪刀石頭布。”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nèi)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jié)處不斷傳來。
也不是精心建造的那種。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yè)三人抓包。
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那個粉店里竟然有一個玩家。”
三途點頭:“對。”
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
沒等其他三人回應,他自顧自地開講: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除此以外,秦非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
“老板娘把我們轟出來了!”鬼火有點郁悶,指了指身后的卷簾門。或許是秦非表現(xiàn)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秦非瞇了瞇眼。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
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航。
傻子才會這么干吧?秦非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能滴水了。
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jīng)過任何打磨。聞人心中千萬思慮,不過一閃而逝。谷梁好奇得要命!
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
“……謝謝。”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huán)視空氣一圈。
林業(yè)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
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zhèn)靜地叮囑道。孔思明臉上那怪異的神情漸漸收斂起來,扭曲變形的五官歸位。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林業(yè)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
秦非被拒絕了。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但,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
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彌羊單手拽著登山繩,一腳踩在石壁上,雞皮疙瘩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頸,無聲地罵道:“臥槽!!!”
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是從雪怪肚子里冒出來的?!”烏蒙大驚失色。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nèi)容時, 都會被系統(tǒng)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chǎn)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
作者感言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