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秦非驀地回頭。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秦非：耳朵疼。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秦非：……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不要聽。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這里是休息區。”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喂！”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秦非點頭：“可以。”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對啊！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蕭霄：“哇哦！……？嗯？？”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

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吃飽了嗎？”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