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了!“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秦非松了口氣。篤——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他指了指床對面。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28人。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等一下。”
蕭霄:“?”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撒旦:?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啪!”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