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shí)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快……”
污染源。
【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
鬼火:“……!!!”
“是要出發(fā)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jié),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jìn)嘴里。短發(fā)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rèn)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jié)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這次真的完了。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0號的話一點(diǎn)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粘稠溫?zé)岬囊后w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遼遠(yuǎn)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fā)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我來為大家詳細(xì)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插隊(duì)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yīng)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diǎn)吧!!“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林業(yè)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xiǎn)了?”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咯咯。”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還打個屁呀!
“快出來,快點(diǎn)!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yīng)該不是那么計(jì)較的人。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jīng)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tuán)空氣。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
作者感言
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錦上添花:“其實(shí)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