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12374分。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蕭霄：？……靠！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主播在對誰說話？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當然。”秦非道。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外面？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神父一愣。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眼睛！眼睛！”

可惜那門鎖著。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觀眾：“……”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