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6號已經殺紅了眼。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神父一愣。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走廊盡頭。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
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砰”地一聲。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薛驚奇瞇了瞇眼。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什么??”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那是……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作者感言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