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鬼火哭喪著一張臉。

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

八個人看向秦非的表情頓時又變了。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

他的臉不是他的臉。他只是從頭到尾都被小秦拿捏了而已。而他身上的服裝也發生了改變，老鼠在進副本時穿的是寬松的黑色外套，此刻卻變成了一套灰色西裝。

……誒？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臉：“嗨？”

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秦非正在看的，其實是懸浮在空氣中的提示文字。

——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丁立得出結論。那些玩家臉色難看。

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

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剛才的坡差點沒把他腰爬折了。

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

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熒光地圖發呆，地圖上，碩大的數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污染源碎片，會藏在這座神廟里嗎？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是，觀眾們說的沒錯，規則寫了，好孩子不能去二樓。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

“誒？”推車側邊掛著一只喇叭，隨著雞人前進的腳步不斷發出聲音。

只怕遲早必有一戰。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他繼續向前方走去。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

彌羊：“？？？？”

秦非：“死者的任務是找一處秘境。”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王明明的媽媽：“等你不害怕了，我們再裝上。”

來的是個人。“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

“估計是的，這條走廊里有污染，老鼠和熊開始喝精神補充劑了。”在豬人的引領下，玩家們順著階梯一路向上。

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

別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有人血染房間了。這似乎是他十分標致性的表情，但無論秦非還是彌羊，都不太喜歡看到他這樣笑。

“快動手，快動手！！”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