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多么美妙!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翱彀涯喟吞呋厝?。”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他趕忙捂住嘴。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快跑!”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澳闶翘匾獾仍谶@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咀ス砣蝿找验_啟?!?/p>
“啊!”
“可是、可是?!闭動揽目陌桶偷?道,“為什么是我們?”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就是礙于規則所困。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呼、呼——”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有人清理了現場。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作者感言
尸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