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咚——”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彈幕都快笑瘋了。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wù)空間內(nèi)。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nèi)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xiàn)出了同樣的想法: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蕭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jīng)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白癡了。
雖然系統(tǒng)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jié)算空間內(nèi)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fā)生。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行。”秦非一口應(yīng)了下來。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yīng)。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這讓11號驀地一凜。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林業(yè)倏地抬起頭。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果然。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你也想試試嗎?”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其他小孩齊聲應(yīng)和。
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zhèn)鱽砬宕鄲偠镍B鳴聲。
林業(yè)不能死。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米處。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jīng)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作者感言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