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亂葬崗呢?”林業道。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鏡子碎了。“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蕭不以為意。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作者感言
但當秦非進入游戲室內后,卻發現里面的空間格外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