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二樓的高階觀眾區(qū)內(nèi),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系統(tǒng)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這也太難了。“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秦非并不堅持:“隨你。”砰的一聲。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quán)限?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是……走到頭了嗎?“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cè),就在村口旁邊。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尸祭在祭堂內(nèi)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zhí)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嘟——嘟——”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系統(tǒng)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lián)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主播好寵哦!”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tài)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看看他滿床的血!眾人面面相覷。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xiàn)出來。
作者感言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