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rèn)可道。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秦大佬,你在嗎?”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shí)。但12號沒有說。
“要來住多久?”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diǎn)像魚籽,又有點(diǎn)像蟲卵,但仔細(xì)看去才會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yīng)該還是正常的吧?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遠(yuǎn)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四角游戲的規(guī)則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yè),孫哥帶著徐陽舒。】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越來越詳細(xì)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當(dāng)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xiàn)得那么誠實(shí)。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結(jié)算專用空間】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3分鐘。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差點(diǎn)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shí):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僅僅只是因?yàn)椋@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tǒng)稱,副本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秦非松了口氣。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秦非。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yuǎn)處的其他玩家了。時間飛速流逝,19點(diǎn)的鐘聲很快響起。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3號。
看啊!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yuǎn),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作者感言
他的吃相實(shí)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yīng)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fā)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