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
蝴蝶神色冷漠地點頭,轉而向二樓走去。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
秦非開始盤算著。
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
這家伙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怎么動不動就鬼上身?
“游輪的工作組也準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林業站在秦非旁邊,看著大佬面帶神秘微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林業卻不知為什么, 在七月盛夏猛烈的日頭底下打了個冷戰。
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
“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
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ps.噓——保持安靜,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
但他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彌羊。找到了!“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
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怎么到處認親戚???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
和豬人一樣,甲板上這些或是在跳舞,或是在閑談的人們,同樣也都是可以攻略的NPC。
烏蒙瞬間被凍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在杰克□□的目光中,彌羊血管中的血液越來越燙,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手背上暴起青筋,骨節處的皮膚緊繃到近乎透明。
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現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90度的標準姿勢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又跌跌撞撞地走遠了。秦非這么不領情,系統提示音也覺得有點敗興,再說秦非的嘴叭叭叭個不停,催促的聲音比它播報聲還大。
彌羊:“#&%!”她想逃,雙腳卻被恐懼牢牢釘在原地。
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那些鬼怪們,跟著它們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艸!”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
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
烏蒙和騶虎都懵圈了,站在那里傻不愣登地看著。
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而與此同時,剛才襲擊游輪的東西,也從水面中顯露出了形狀。夜12:00~12:30 社區中央廣場
作者感言
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