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jīng)是最優(yōu)解了。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這究竟是為什么?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不過……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是2號。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xiàn)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yè)和蕭霄出言打斷。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秦非若有所思。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啊!”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y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他低聲說。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秦非一怔。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白蓮。
秦非:?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窍胗^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作者感言
林業(yè)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