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8號囚室。”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凌娜皺了皺眉。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秦非心滿意足。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秦、你、你你你……”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
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我們還會再見。”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作者感言
鬼火雖然人傻又沒什么別的優點,但對待隊友的脾氣倒是一直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