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難道是他聽錯了?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多么令人激動!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秦非心下微凜。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他說謊了嗎?沒有。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不行,他不能放棄!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擺爛得這么徹底?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秦非拋出結論。
作者感言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