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沒勁,真沒勁!”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2號放聲大喊。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那個老頭?”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這很難講。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這也太難了。
只有鎮壓。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怎么回事?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作者感言
“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