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那——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算了這不重要。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注:本次接待活動是本社區參與評選市級文明社區的重要指標, 請大家踴躍參與!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還能忍。
作者感言
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