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秦非:???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三途說的是“鎖著”。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又是一個老熟人。“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你在害怕什么?”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一直?
作者感言
秦非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