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東西?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不動。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秦非斬釘截鐵地道。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跑!”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觀眾:“……”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然而——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觀眾:“……”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作者感言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