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說著他右手手掌下壓,面前空地上忽然憑空冒出兩個打包卷好的長條形物體。鴿子。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
哪像他!“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他好像也開始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從地上站起: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
“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
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規則世界個人展示預選賽-C1場次:創世之船】現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
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副本已經開始許久,玩家連他們該做什么都還沒弄清楚,壞消息卻已經接二連三砸在他們的腦袋上。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凍得邦邦硬了。秦非眨眨眼:“要是會出問題,你早就沒命了。”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通通都沒有出現。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
這是刺頭的天賦武器。秦非輕輕旋轉著手指上的黑晶戒。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
“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智力、計謀,以及天賦能力,才是真正制勝的法寶。
“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而這道具的具體獲得方法,直到現在依舊成謎。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秦非笑了笑,沒回答。
“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16顆!
那里有一個圓形的金屬儀器,正漂浮在空中。獾難以置信地加大力道,依舊無濟于事。彌羊也無所謂:“隨便你們。”
秦非:“我看出來的。”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
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
幾廂對比下來,小秦雖然只是坐了起來,但竟然還是所有玩家里副本進程最快的。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
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剛才射擊攤上發生的那些事,一旦傳入蝴蝶耳中,極有可能會讓他猜到些什么。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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